7月18日訊 近日,南美足球作傢蒂姆維克利談到瞭恩佐及阿根廷球員“唱歌事件”,他認為這個事件玷污瞭阿根廷奪得美洲杯勝利的榮耀。
蒂姆維克利寫道:阿根廷隊贏得瞭美洲杯,但其慶祝方式卻失去瞭許多人的尊重。中場球員恩佐在社交媒體上發佈瞭一段視頻,法國足協稱該視頻含有“種族主義和歧視性語言”,因此面臨切爾西的紀律處分。
國際足聯也正在調查這段視頻,視頻中幾名阿根廷隊成員在慶祝阿根廷在決賽中1-0戰勝哥倫比亞的比賽中一起唱起瞭一首由阿根廷球迷演唱的歌曲,該歌曲質疑法國黑人和混血球員的血統。
這首歌的全球影響引發瞭阿根廷政府的反應,哈維爾-米萊的右翼政府對任何可能被認為是“覺醒”的事物都沒有天生的同情。但體育部副部長胡裡奧-加羅建議球隊隊長梅西和當地足協主席克勞迪奧-塔皮亞應該為周日晚上有人在大巴車上唱的歌曲道歉,他說:“這讓我們顏面掃地。”周三,加羅被解雇,政府對他的言論表示強烈不滿,其他人也認為沒有必要道歉。
每當阿根廷球隊在洲際俱樂部比賽中與巴西球隊對戰時,看臺上總會出現阿根廷球迷做出猴子手勢的場景,這已經是千篇一律、令人沮喪的常態瞭。
在接受采訪時,肇事者恩佐極力否認自己是種族主義者,他們隻是在“開玩笑”。他們辯稱,愛情、戰爭和足球都是公平的,任何激怒反對派的行為都是公平的,在最近的這件事上,這種情緒非常普遍。
阿根廷俱樂部對這種行為的嚴厲打擊往往是半心半意的,他們將其稱為“仇外心理”,而不是直呼其詞:種族主義。尤其令人沮喪的是,一些球員已經表現出瞭這種行為,這是沒有任何借口的。
除梅西 和替補門將阿爾瑪尼外,整個球隊的球員都在歐洲踢球。這些球員來自多國、多文化、多種族的球隊。他們應該更清楚這一點,除瞭可能受到的處罰之外,當他們返回球隊參加季前訓練時,更衣室裡可能會出現一些非常尷尬的時刻。
對於這些球員來說,國傢隊比賽的吸引力之一就是能夠有機會與來自自己文化背景的人們在一起,唱自己文化的歌曲,這對阿根廷人來說是一個展現進取和自信的機會。
該國的球迷文化在很多方面都很精彩,他們的歌曲很有催眠效果。但這首歌的歌詞卻令人極為不安,它源自卡塔爾世界杯決賽,當時阿根廷隊在點球大戰中戰勝瞭法國隊。
阿根廷球員不僅冒著侮辱黑人隊友和球迷的風險,這些歌曲還侮辱瞭他們自己的傳統。如今,很少見到黑人阿根廷人,但情況並非總是如此。追溯到西班牙殖民統治時期,該國進口的非洲奴隸數量遠少於鄰國巴西,而且早在幾十年前就結束瞭奴隸制。但大約兩百年前,佈宜諾斯艾利斯是黑人人口第三多的城市。
有很多種理論,從黃熱病的爆發到獨立戰爭中的死亡。不過,最合理的想法是,19世紀末和20世紀初,他們被來自歐洲和中東(尤其是意大利——阿根廷人講西班牙語帶有意大利語調)的數百萬移民淹沒瞭。
非洲的影響存在於基因庫中,黑皮膚的人通常被昵稱為“el negro”——這沒有任何貶義,但是在非洲的影響留下瞭痕跡。阿根廷最重要的文化產品是探戈,這個詞是非洲的,其音樂和舞蹈與美洲的許多流派一樣,是融合非洲、歐洲和土著風格的產物。
由於探戈起源於社會底層,它被阿根廷精英階層看不起,被視為一種粗俗的現象——直到20世紀初它席卷巴黎,才得以合法化。順便說一句,有趣的是(就像巴西的桑巴舞一樣),阿根廷的探戈與足球的發展方向相反。探戈這種音樂流派始於社會底層,然後逐漸向上發展,而足球則始於精英階層,然後逐漸向下發展。
我的一位朋友是一位烏拉圭黑人社會學傢。你可能會期望他對這些事情有很好的感知,而且他在佈宜諾斯艾利斯生活瞭很多年,卻沒有遇到過絲毫的問題。
另一方面,如此多的歐洲移民出現在南美洲本身就是一個明顯的種族主義計劃。當時,優生學思想十分流行,即相信某些“種族”優於其他“種族”。南美領導人試圖通過引進白人勞動力來“改善”和“文明化”他們的國傢。
如此多歐洲後裔在阿根廷的存在正是種族主義思想的結果。種族等級制的觀念從未完全消失,而周日部分阿根廷球員唱的歌曲玷污瞭他們的榮耀,其歌詞中更是透出瞭這種觀念的恐怖。